NO.2 脑洞聚集地
现在以吃粮为主,偶有咩和城拟掉落
 
 

高高的大老屋的正厅里,对门是一张桌和两张扶木椅,木椅被时光打磨的像抛过光一样。

平时这里很冷清,大年大节的时候会在正厅里摆上好几张大桌子,桌上满满当当的菜,桌边挤挤攘攘的都是人。过节啊,今年你那怎么样啊?还好啊,就是节味越来越淡啦。

讨论正事的时候有时也会来到这里,阿哥坐在一张椅子上,师傅坐在另外一张椅子上,他就站在中间。后来他坐在了师傅的位置上,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后来的习惯成自然,阿哥永远都坐在另外一边。

他们聊什么呢?他们喝着泡好的茶,天南地北的聊,聊着自己,聊着其他的事情。聊着我们只是被抽出来的一个人模子,可怜到没有自己的人生,唯一的补偿大概是比人要活的久——

也不对,师傅出声纠正,有时候可能也就活个几年,全看上头兴致。

现在大老屋里空无一人,大家都在各忙各的。他也忙,忙得很:有好多大动作他还是想跟进,有好多人他还想见见,有好多事他还想做——城规的人从来不敢拦他,没人比他更熟悉这座城市。他们只会最后支支吾吾地说,这个光靠我们也……

他终归掌握不了自己的人生。

空无一人的大老屋里站着他,他站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经常站的位置,好像前面还是有师傅和阿哥坐着一样。他反省,他反思着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变得手无缚鸡之力。

是改变不了人生,结果还是应了师傅那句“全凭上头兴致。”

本来就不是人,从前也从来没想过,但自己真的尝到了七情六欲的滋味后却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。不懂,也不知道,最后就溜走了。

我说啊,我已经不能像一个人那样去掌握自己的人生了,为什么我连曾经被塞到手里的感情都抓不住呢?

他曾经熟悉的世界早已分崩离析,越来越淡的节味提醒着他,可他还是喜欢偶尔哼哼山歌的调子,或者在没人的地方吊吊嗓子——他喜欢,他真的喜欢,但确实留不住了。可是他这么活了几千年,怎么适应呢,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,怎么办呢。

07 Apr 2019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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